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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她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不过……
她又扭头看了眼那个男人的方向。顺着她这个角度看过去,正好看到他的半个后脑勺和小半边脸。
男人的鼻梁很高,很挺,红润柔软微微粘合的唇角看上去像小时候吃软糖,柔软又富有弹性。
看着他小半边侧脸,不知为何,她总感觉……
她似乎见过他。
只是……
她想不起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要是她真的见过他她不可能认不出他来。
京城里权贵扎堆,帅哥美女自然也是不缺的,长相出众惊为天人的也不少,且不说她家也有两位,就说其他的,她也都见过。
所以对于帅哥她早已无比挑剔了,可她见到这个男人时还是禁不住的失了神。
这个男人长得一点也不比她家里的那两个让人惊为天人的男人差。
所以,要是她见过他,她怎么能认不出他来?
而且……
楼下正在看报纸的男人似乎很敏锐,即使背对着她也感觉到了她的注视,似乎要扭头朝这边看过来。
简芷颜一阵心虚,轻咳了一声,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见到房间里的摆设后,她骤然顿住了脚步,脸色突变,随即快步的走了进去。
进去后发现她的房间全数变了模样,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房间里的梳妆台不见了,电脑桌不见了,就连衣柜也不翼而飞了!
而床的另一边多了一套真皮沙发,她粉色的床不但换成了比她之前的大了不少的双人床,还被布置成了简约冷硬的欧式风格。
她本来生活气息满满的房间此刻只剩下了一张床和一套沙发,整个房间显得空荡又冷清,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都不是她的……
简而言之,里面除了房子的装修,里面的摆设都是陌生的。
想起刚才从这个房间里出来的男人,她咬了咬牙,气冲冲跑了出去,见到楼下还坐着看报纸的男人后,一边下楼一边大声的说:“喂,上面的房间怎么回事?我的东西呢?”
那个男人不知是不是没听到,翻了翻报纸,沉默。
简芷颜咬牙,怒了,过去一巴掌就啪在了男人前面的玻璃茶几上,“喂!问你话呢!”
不过,刚拍完她白嫩的手掌上那火辣辣的痛让她差点眼泪都掉下来了,忙吹了吹自己红肿一片的小手掌。
她来势汹汹,男人却眼眉都不抬一下。
过了会儿后,他却忽然开口了,语气也是平静得毫无波澜,却低沉得非常好听,“大的三间房格局不错,一间我住,一间留着做书房,剩下那一间做健身房。”
简芷颜觉得自己被气笑了,说出的话却是咬牙切齿的,“安排得不错啊,那我呢?”
男人说完了后翻了下报纸,沉默着,一个字都没有再回答她。
似乎……
她怎么样,不在他的关心范围之内。
“可那是我的房间!”他越沉默,简芷颜越气愤,“你凭什么不过问过我一句就随随便便的将我的东西搬走?如果你想另作安排难道不该事先过问一下我的意思吗?”
捏着报纸,俊美如斯的男人对她的话恍若未闻,目光没离开过报纸。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你——”
她气急败坏的想骂人,再看那男人一眼,人家压根不理她,冷漠沉默,淡定自若得能将此刻张牙舞爪,大吼大叫的她视若无物。
刚才在楼上第一眼就感觉他像一座深沉莫测,清贵冷傲的冰山,现在看来他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冷傲沉默上几分,不然她气势冲冲的在他跟前说了一大堆他怎么能做到恍若未闻?
见到他第一眼时,她也已经隐隐的觉得这个男人不简单了,如果说举止上的优雅可以后天培养,那这个男人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慑人气场,高贵的气质却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她以为她爷爷早上说这个男人配她绰绰有余只是气话,现在看来……
确实如此。
看来,她爷爷给她找了个不得了的男人啊……
思及此,她撇了撇唇。
他沉默不回答似乎是不想跟她说这件事,既然他不理她,她闹也没用,简芷颜愤懑又没地发泄,心里不痛快了,泄恨的狠狠的踹了一脚茶几,随后转身离开。
可想了下还是不甘心,忽然想到了什么,她脚步一顿,骤然折返回来,勾唇挑眉一笑,随即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抢他手中的报纸!
她本以为胜券在握,只是男人比她反应更快,所以报纸还是轻轻松松的被他拿捏在手,而且他的脸上依旧一派静然无波澜的模样。
“你——”
简芷颜有几分惊愕的挑眉,再尝试着去抢夺,仍然无效。
男人不气不恼,不紧不慢的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眸深邃暗沉,脸色平淡无波,简芷颜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他那阴沉的眼眸却让简芷颜情不自禁的放开了手,脸皮厚的嘿嘿的笑了笑,“反应挺快的嘛,不错哦。”
只是,她说完了,人家从她手里抽回了报纸后,又将她忽视了去。
她皱眉,撇唇的一转身,一屁股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捻起一个硕大的雪梨咔擦咔擦的没有一点千金小姐的矜持和优雅就啃了起来,吃的两额鼓鼓的模样,像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刺猬。
肉汁饱满的雪梨被她啃的坑坑洼洼的,她咬牙,忍下心中的不悦,轻咳一声,放缓了语气,瞥了眼依旧在看报纸的男人,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甚……之?”
甚之?不如叫甚至算了!
男人闻言,捏着报纸的手似乎顿了下,没看她,柔软的薄唇微微一动,竟然开口了:“嗯。”
“……”简芷颜瞪大了眼眸,方才她说再多,他都不曾理会过,不曾回应过,她还以为他不会应声了,没想到……
她笑了,不爱记仇的她怒气来得快也去得快,自来熟的将屁股挪了过来,手肘轻撞了下他的手臂,一边啃着雪梨一边笑眯眯的说:“咱们聊会?”
她说完了,男人又不理她了。
不过,简芷颜觉得他肯定是有在听的,所以她孜孜不倦的八卦:“你的名字谁给你起的?为什么叫甚……之?还真……特别啊。”
说着,她扭了扭头,等着他回答,不过,她近在咫尺的看到他的脸庞后,是发现他无论是五官还是脸型都比第一眼看的时候更加让人惊艳了。
她可耻的又盯着人家看呆了。
不过,盯着人家看她也没半分不好意思,而被看的人也没丝毫反应,手里的雪梨吃完了后,她也差不多看够了,想起自己心里的那些问题,她轻咳了一声,“好吧,我不逗你了还不行吗,现在我们来说说正事——”
“嘟嘟,嘟嘟——”
她还没说完,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简芷颜的话戛然而止,看报纸的男人瞥了眼过去,随即捏起手机接了电话。
不知是因为简芷颜在不方便开口还是怎么样,他摁了接听后一个字也没有,只听着那边说话。
不知那边说了什么,他脸色虽然没变,却随即起身,似乎有事要处理了,一个字都没留就就径直的往楼上走去。
“喂——”
她开口,想问他等会有空不,可男人没有理她的意思,头也不回的上楼了。
男人颀长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想起男人的冷漠,她揉揉眉心,这个男人真特么的难搞啊!
不过由此看来,这个婚不想结的人也并不只有她一个就是了。
既然人家不想理她,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思及此,她耸耸肩,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准备回去补眠了。
这个复式套间虽然不算特别大,也还是有五个房间的。
既然他占据了她先前住的房间,她也不想跟他争,她也累了,就随随便便的到其他房间去休息了,反正每个房间都备有日常用品,动手布置一下就好了。
布置好了之后,她也啥都没想,很快就睡了过去,一直到下午一点多,饿得不行才醒过来的。
走出房间的门时,偌大的复式套间里安安静静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简芷颜想起那个男人,想了想,朝着自己之前住的那个方向走了过去,却发现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锁……
这……
明目张胆的防着她?
简芷颜挑眉笑了,这个男人,还真的是一点都不客气啊!
而且……他的意思是各过各的,互不打扰?
想到这,她也不恼,也不再多想,倒了杯水一边喝一边拉开冰箱看看到底有什么能吃的,只是,见到冰箱里塞满了各式各样的食物时,她愣住了。
她是不会做饭的,所以冰箱里一般只会有一些速冻食品,最多就下个面,煮个水煮蛋,煎个火腿就算了,所以,她从来没有买过这么多东西回来。
简芷颜动作一顿,忽然想到了那个俊美、冷漠又沉默寡言的男人……
“叮咚……叮咚……”
简芷颜不及多想,忽然外面的门铃响了起来。
知道她住在这里的人不多,她的朋友也不会不打个招呼就到这边来,这么说来,难道是那个男人出去了忘了带钥匙?
“小姐您好,请问沈慎之先生是住在这里吗?”
她刚打开门就见到外面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看来,应该是来送快递的。
沈甚之?原来他姓沈——
不过……
他不是今天才到这边来住吗?怎么快递这么快就寄到这边来了?就算是京东也没这么快啊!
难道——
见简芷颜不回应,快递员再度核对一下信息,确认无误后,皱眉:“小姐,这里没有一位叫沈慎之的先生吗?”
她忙回神,笑道:“有的,不过他现在不在,我帮他签收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可以的。”
简芷颜笑着接过了快递,正想签字,就见到了那个地址栏上面写着民政局……
她愣了下,忽然间想起了简老爷子的话,立即想到里面的东西应该就是民政局那边给他们寄过来的她和沈——
“啪!”
在她愣神间,一抹高大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快递员的身后,一把夺过了简芷颜手中的快件,在简芷颜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利落干脆的夺走了她手中的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转身进屋。
他的动作一气呵成,在简芷颜还没反应过来时,他就已经抱着那个快件准备上楼了。
简芷颜关上门,快步的跟上他笑着问:“这是我们的结婚证?”
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倒是“嗯”了一声。
她忙伸手去拿,“那给我看——”
她刚伸手过去,男人就已经自若冷淡的躲开,抱着那个快件,回去自己的房间。
“喂,我说,既然是我们的结婚证,凭什么不让我看啊?而且……结婚证不是一共两本吗?我应该也有一本才是啊。”
简芷颜跟在他身后问。
男人沉默,在她跟过来前回去了房间,随即关上了门。
“你——”
简芷颜被锁在门外,拍了拍门,见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又有点给男人气到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没见过这么难相处的。
简芷颜咕哝了两句,肚子就饿得咕咕叫了,他既然不想理会她,她估计就算她拍烂了折扇门,里面的男人也不见得会理会她,她撇撇唇,也不看那什么结婚证了,眼下填饱肚子最要紧。
她拿起手机准备叫个外卖,可她电话还没拨出去,手机就率先响了起来,这次,是简老爷子的来电。
简芷颜瞥了眼紧闭着的房门,接起电话就说:“爷爷您电话来得正好,我正想问问您这个男人您老是从哪里给我找的呢,而且怎么脾气这么古怪?我完全没办法跟他沟通啊!”
说到这,她忽然想到她爷爷说男人出身贫寒,可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男人应该是一个出身名门的贵公子。
他身上矜贵冷傲的气质和久居上位的独裁者才有的强势就算是在京城这权贵扎堆的京城里也没有几个人有。
所以……
她在见到男人的那一刻起,就觉得这个男人跟她爷爷所说的出身贫寒极度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