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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城。
一身优雅的职业装,将身材包裹的玲珑有致,鲁小凤靠在椅背上,看着手机屏保上一对可爱的龙凤胎,笑意盈盈。
不时,便想起了她五年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
一大片正等待拆迁队伍拆迁的居民楼,已是破破败败,许多楼房不知多少年前被用猩红的油漆写上了大大的一个危字,远处看去十分的醒目刺眼。居民楼房区停了不下三四辆挖掘机和推土机,一群头戴安全帽的工人聚在一起愁眉苦脸着。
这片等待拆迁的居民区虽然已经被划入了拆迁范围,但难免会碰上一些难搞的钉子户,很不幸,鲁小凤就是其中之一。
这片居民小区已经四五十年了,它的周围都已经高楼林立车水马龙,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富硕繁华之地,突兀在其中等待拆迁的小区,十分的煞风景。
楚城最大的集团楚氏财阀,早先已经将这个眼中钉肉中刺纳入了这次方案之中,楚城几大集团对这片小区早已经是虎视眈眈,拿下它等同于拿下了这片繁华之地。
但楚氏财阀不是吃素了,动动手指头便将这个小区拿下了,方案和施工队都已经准备好了,却唯独碰上了一些钉子户,而这些钉子户十分的难搞,像是早就统一口径了一般,屁股上涂了胶水黏在了这里不走。
楚氏财阀的总裁楚豪听说了这件事儿,起初不是很在意,钉子户不走的原因在他眼里无非就是想多赖点钱罢了,吩咐下去提高价钱。没成想,这招还不管用,甚至还听说了钉子户打拆迁队的现象。
鲁小凤的母亲安晴面对翻了一倍价码的条件有些动心了,但见鲁小凤依旧一副坚定的模样,便忍了下来,她知道鲁小凤不在乎这钱,在乎的而是她从小到大的回忆,以及亲生父亲。
刚从大学毕业没几年的鲁小凤,本打算好好工作,尽她的力气养活母亲,奈何她却有个让她又爱又恨的赌鬼父亲,虽然他们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离婚了,她跟了母亲,却几次亲眼见到了父亲回来跟母亲要钱的场景。
那时候她还不懂,只会偷着哭,她的家庭为什么不同别的孩子一样,后来长大了,父亲来的次数渐渐少了,但每次来张口要价却高的离谱,她和母亲俩人住在危楼里,生活温饱都是问题,怎么会拿出那么多钱供父亲吃喝嫖赌。
鲁小凤拿着现下单薄的薪水和安晴俩勉强度日,近几年来,父亲不再露面了,倒让她们过上了安稳轻松的日子。
直到听说这片居民小区要拆迁,那家公司只管给钱,别的什么也不管,只要让她们腾地,鲁小凤见那点可怜的钱也不够她们再买一套房子的,况且这里还有她几十年的回忆,便同其他邻居一起与施工队死扛到底,她不想就这么妥协,不然她和母亲俩人就真的要露宿街头沿街乞讨了。
楚豪目前最在乎商业街的这片小区,等着拆迁完之后便在这个地方建一座规模巨大的商业区,让楚氏财阀在楚城的根基更加的牢靠稳固,只是没想到一个简单的拆迁工作竟变得这般艰难。
楚豪十分生气,正巧这天是星期天从公司抽出身来,开着黑色劳斯莱斯驶进了这片难搞的居民小区。
一下车,楚豪立马掩住口鼻,黑色长裤衬托出一双大长腿来,黑色风衣将身材包裹的十分完美,楚豪厌弃地将鼻梁上的墨镜拉下,眯着眼睛看了眼面前的小区。
不仅连个停车的地方都没有,这里灰尘满天飞,想不到世界上还有这种破烂的地方,就这种地方还能住人?
紧跟在后面的宝马车停靠在黑色劳斯莱斯后面,从车上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抱着一摞资料,刚下车也同楚豪一样,抬手掩住口鼻,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总裁,您还是回去吧。”男人走到楚豪身后,说着便将手中的资料递到了楚豪面前,眼中尽是担心。
“林天,你们说的那些钉子户住在这里?”楚豪回头时,指了指面前的居民小区,眼中满是探究。
林天抬手扑了扑自己是身上的灰尘,眸中闪过一丝厌恶,随即立马抬起头来,“是的,总裁。”
楚豪听后,抬腿朝着小区内走,林天从未想过楚氏财阀的总裁楚豪竟会有一天走进这种地方,就连他也不曾来过,若不是急着送文书他才不会来,来一趟心爱的宝马车又要花钱去洗一次了。
楚豪走进小区,很显然这里大多住户都已经搬走了,只有少得可怜的几家住户阳台上还晾着各种各样的衣服。
美好的大周末鲁小凤在家里刚洗完衣服,拆迁一事儿闹的连家里的下水管都堵了,只好端着一大盆洗衣水跑下楼来,朝着扬尘的泥地上泼去。
楚豪正路过楼下,险些被脏水泼到身上,一时间眸子怒气横生,抬起眸子便撞上了鲁小凤一张干净白皙的脸,顿时一惊,“没见到有人?”
鲁小凤见站在面前的是名牌加身贵气都能绕地球三周的男人之后,只是一愣,而后便明白了,最近出现在这里的不乏这种人,多的很,当即便用鼻子哼了一声儿,“人倒是没见到。”
楚豪自然明白鲁小凤话中的意思,看着鲁小凤一身居家服,手中还拿着个脸盆,想来就是这里的钉子户了,“这里都是几十年的危楼了,你住着不害怕?”
鲁小凤没有理会楚豪,端着手中的脸盆径直上了楼,却没想到跟在身后的是一脸嫌弃的楚豪,鲁小凤刚想抬手关门,却恰时伸进来一只脚别住了门。
“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楚豪皱着眉头,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鲁小凤一脸黑色,“免谈!”
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儿嘈杂,紧接着便上来了一大群面色不善的人,冲着鲁小凤家的门面而来,其中不时还有几个拿着棒子的。
楚豪见此,身形一闪走上了楼道,居高临下的看着鲁小凤,眼神儿冰冷,双手插兜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而来。
鲁小凤不明所以的站在门边,为首的人见到鲁小凤后便露出了一口黄牙,“你就是鲁源的闺女?”
鲁小凤一听从那男人口中说出鲁源两个字来,脑海中便浮现出了父亲伸手同母亲要钱的画面,心里一跳,“你们找鲁源来这儿干什么?”
男人一听,笑了许久,复而阴狠着脸看向鲁小凤,“少给我玩花样儿,你爸生前欠下的债当然得由你这个女儿来还了,五十万,不多。”
鲁小凤心头一颤,他是什么意思,鲁源生前欠下的债?难道······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鲁小凤扶着门框的手,指甲紧紧嵌着铁皮。
楚豪本打算看场好戏,但见鲁小凤全然没有一丁点的胆怯,当即有些无趣,抬脚从楼上走下,一群人见到楚豪时,人群骚动了起来,楚豪周身的气质似乎压制住了在场的所有人,一大群男人急忙让出了一条小路让楚豪走了下去。
鲁小凤眸子紧了紧,发觉这个男人真的奇怪的很,但随即也没有想太多,眼下的事情已经够混乱了,她到现在也没有从讨债人刚才那句话中回过神儿来。
“凭什么?就凭这个!”男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只手机,点开一个视频,视频中鲁源低声下气的同一个头头模样的男人借钱,随即画面一转,鲁源冰冷的尸体上蒙着一层白布,静静的躺在太平间里。
“小姑娘我是看你可怜今儿个不动你,一周之内我见不到五十万的话,你以后可就得替你爹给我们大家伙儿好好卖命了,哈哈。”男人笑着,带着一帮兄弟掉头走掉。
一切来的猝不及防,鲁小凤不可置信的滑到地上,幸运的是安晴还没有回来,可是那个她从小一直保留着的美好回忆,一夕之间破灭了。
鲁源,你难道就不能给你的亲生女儿留点美好的回忆吗?
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鲁小凤的身前,鲁小凤看到后抬起头来,仰视着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的楚豪,本来蓄满悲伤的眸子立马凌厉了起来,扶着门框边站了起来,“还没看够笑话吗?”
楚豪一怔,“我可以帮你还那五十万,前提是你要和这里的钉子户一起搬出去。”
鲁小凤一惊,随后又摇摇头,世上怎会有掉馅饼的好事儿,这种事儿旁人唯恐避之不及,他倒反贴上来,蠢?
尽管他是为了让他们搬出去,但是她鲁小凤是谁,不就是五十万吗,一周之内她一定会亲手还上这笔钱的,用不着任何人的怜悯。
“不用,谢谢!”鲁小凤说完,身子一退,将门‘嘭’一声儿关上。
关门声儿回想在整个楼道里,楚豪只是一惊,怒气便浸满了一双眼,天下还从未有人这般对他,竟让他吃闭门羹,而且还是个女人。他好心好意帮她摆脱困难,条件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让他们搬出去,答应他就这么难吗?
女人,你早晚会再来求我的!
安晴在菜市场讨价还价买了一天的菜,提着菜篮子上了楼,一开门见屋里黑漆漆一片,好奇的同时打开了门边的灯,脸颊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客厅,鲁小凤坐在沙发上,安晴吓了一跳,而后才笑了起来。
“怎么不开灯啊?”安晴说着,走进厨房。
鲁小凤没有回头,见安晴又走到她面前,安晴这才发现自己的女儿此时满脸悲伤,心下一惊,“怎么了?”
“妈,爸爸他······”
鲁小凤话还未说完,便被安晴打算了,冷着脸说道:“别跟我提那个人,我们与他早没有关系了!”
“他死了,还欠债五十万。”
安晴似乎没想到鲁小凤会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听后差点从沙发上跌倒地上,一双眼睛半是悲楚半是愤懑,好久才定了定心绪,“与我们无关,吃饭!”
鲁小凤急忙拉住安晴的胳膊,“妈,我知道你恨爸爸,可他终究还是我的爸爸啊,那五十万我会去还清的。”
“傻孩子,五十万对我们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他欠下的债凭什么让我们来还,他死了好,死了好啊!”
鲁小凤心中已经打定主意了,安晴的话对现在的她来说,已经不足以说服她了,只要她认定要做的事情,阎王爷来了也制止不了她。
“妈,这件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会想办法,你先吃吧,我回屋了。”鲁小凤说完,全然没有再去听安晴说了些什么,起身回屋,一宿无话。
第二天,鲁小凤下班回家以后,便将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自打她一进门,安晴就坐在沙发上一脸愁容的等着她回来,鲁小凤知道安晴虽然面上不说,心里还是难过的,毕竟鲁源是她此生唯一一个男人。
她也知道安晴同样也是在担心她,五十万对于她们来说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变卖了房产也远远不够。
鲁小凤在大衣柜中翻找着,她已经打听好了,楚城那家最大的夜总会每晚人流量大的惊人,同事说很多需要急钱的都会去那里卖酒,仅仅一晚上一二十万也有可能赚出来。
鲁小凤承认,她听说之后,虽然有些犹豫,但这个数目对她来说实在是诱惑极大。她不是不知道夜总会这种地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会葬送了自己的清白,可是,一周的时间,靠着她在小公司每月一千多点的工资,让她十几年也未必还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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