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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城东面,最奢华的客栈内有一个三丈长宽的露天大浴池,缭缭白雾从浴池中升起,男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靠在池壁上,背脊若隐若现。
秦落烟轻轻撩起裙摆,在他身后缓缓蹲了下来,一双玉手柔软的抚上了他的背。
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就听“刺啦”一声轻响从肩膀处传来,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扼住她的手腕,狠狠将她扯入了浴池中。
“王爷,你可真是着急。”她说得云淡风轻,听不出丝毫的怒气,像是在平淡的陈诉一个和她不相关的事实。
“侍卫说,你倾慕于我?”傅子墨一手摁住秦落烟圆润的肩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
秦落烟顺着他手指的力道抬头,淡笑。
“不,准确的来说,是我想睡了你。”
喜欢和睡,对秦落烟来说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不过,出乎她的预料,这宣武王傅子墨竟真如传闻中的那般,生了一副好皮囊。
一双剑眉下,是一双神秘得让人忍不住想一窥究竟的眸子,那唇,也是温润得恰到好处的,过厚则不实,过薄则不坚。
“睡了我?这说法倒还真新鲜。”磁性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新鲜的东西还很多呢,王爷别着急,我慢慢……做,给你看。”
秦落烟依旧在笑,笑容比先前更加妩媚了几分,脑海里回想着岛国爱情动作片里,那些女猪脚们的动作和神情。
主动将脸颊往他手掌上凑,用光滑的肌肤蹭他粗糙的大手,再顺着掌缘将他的手指含入了口中……
柔软的舌尖裹住炙热的手指,男人眼神一沉,眸底的幽光加深了几分。
水雾弥漫,浑身湿透的两人,在肌肤碰触摩擦的瞬间点燃了欲的火花。
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的发生了。
当撕裂的痛苦从身体上传来,秦落烟只能在心底呐喊:“特么的,好白菜都让猪拱了!”
。
午夜,一阵寒风过后,木质楼梯上的灯笼被吹灭了。
一名侍卫拿了打火石,搭上凳子准备将灯笼重新点燃,二楼“吱”一声轻响,房门被打开,一个身段儿优美的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见这女人穿着男人的宽大衣袍,衣袍外还裹了一件裘皮的披风,那披风侍卫觉得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吓得手中的打火石落在了地上。
那裘皮披风,是他家王爷最钟爱的!
听说,曾经有一个丫鬟将一点水渍落在了那披风上,就被打断了双腿,更有传闻,王爷的披风不准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碰触!
现在,这披风穿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秦落烟反手将房门轻轻的关上,然后在侍卫诧异的眼光中从容的走下了台阶。
她打了一个哈欠,下楼梯的时候脚步有些虚浮,脑海里不经意间闪过刚才从浴池到床上的画面,禁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几场纠缠下来,她连骨头都险些散架,好不容易等到那男人终于疲倦的睡去,她才得以爬起来撑着疲惫的身子离开。
丫鬟梧桐等在院子的角落里,看见她出来,立刻就迎了上去,再看她身上穿着的男人衣服,鼻头一酸,只剩下一阵哽咽。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走,我累了,回家洗澡去。”
秦落烟摇了摇头,扯住梧桐的手往院子外走。
跟在秦落烟身后的丫鬟梧桐,有些受不了那些侍卫赤果果的目光,哽咽着道:“小姐,过了今晚,您这辈子就真的毁了,我知道您心里一定也很难过……”
“难过!难过什么?”秦落烟冷哼了一声,“就算我不去,这辈子不也毁了吗?”
“小姐……”梧桐不断哽咽着。
“好了,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打听来的消息是否可靠?”
秦落烟回过头,视线落在远处二楼的的窗户上,窗户没关,窗外两盏灯笼里透出点点晕黄的烛光。
梧桐点点头,道:“放心吧,谁都知道宣武王风流成性、对女人是来者不拒,听说和他欢好过的女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而且事后向来翻脸不认人,到目前为止宣武王府还没有一个女人能住进去。”
“那就好。”秦落烟的手,渐渐握成拳,“我也怕麻烦,事后能一拍两散,从此再无牵扯,那是最好不过。”
梧桐没有说话,她家小姐的想法,她是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的。
其实,如果有其他的选择,秦落烟也不会选择以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没有人会知道,当她穿越到这个陌生时代的时候,是怎样的震撼!
她原本是武器制造专家,在各种国际武器设计大赛上,她获奖无数,谁知道在一次实验的时候将自己炸了个粉身碎骨,一朝醒来,竟然穿越到了这个同名同姓的古代小姐身上。
只可惜,在这个男权社会里,家境清白的女人是男人们传宗接代的工具,家境不好的女人,只能沦为男人们手中的玩物。
眼看还有三天,她就要嫁给那个未曾蒙面的老头子,秦落烟只能想出这个破釜沉舟的办法来断了那些人的念头。
一个身子脏了的女人,是不会再被容忍留在将军府的。
这,正是她想要的!
一层膜而已,换一生自由。
秦落烟觉得很值。
她站在雪中,背挺得很直,绸衣在雪地上拖出一道绚丽的红色,她却只目光冰冷的盯着那跳跃不止的篝火。
在众人或探究或鄙夷的目光下,秦落烟坚定而决绝的迈出了脚步。
“等等。”两人刚走到院子门口,负责守卫的金木统领就扬手拦住了两人的去路。
他也看见了她身上穿着的衣服,眼中的惊骇隐藏在面瘫的表情之后,“你身上的衣服是我家王爷的。”
秦落烟一听,笑了,扬起小脸,挑衅的道:“那又怎样?你家王爷把我的衣裳都扯破了,陪我一身衣裳天经地义!你要不信,进去看看啊。”
扯破了……
金木还是头一次听见一个女人把那种事情拿到明面上来说,脸上一红,他一时惊得无语。
他怎么敢进去看?打死他也不敢迈进那“战场”一步。
秦落烟推开他阻拦的手,带着梧桐堂而皇之的走了出去,穿在她身上的披风长了些,行走的时候在雪地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
当秦落烟带着梧桐回到府中的时候,一片寂静,连打更的家丁都不知道躲在那里偷懒去了。
三更天,下着雪。
府中最偏僻的小院里,梧桐将木桶中添了些热水,视线落在桶中人裸露的背上,禁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气。
“梧桐,别唉声叹气了,这都是第十八次了,再这样下去,我的耳朵都该起茧子了。”秦落烟闭着眼睛,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正是这样的淡然,让梧桐越发不忍心。
“小姐,你的背上全是淤青,我明天去城中寻个大夫来给你瞧瞧吧。”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看得梧桐心底直发毛。
秦落烟睁开眼睛,笑容甜美,“梧桐,为了买通春月楼的老鸨,我们不是刚把我娘留下的唯一一根金钗都卖了吗?别说看大夫,明天这小厨房里的食材都还没着落呢。”
梧桐记起这事儿来,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秦落烟无奈的摇摇头,作势掏了掏自己的耳朵,“真长茧子了。”
“那小姐的伤怎么办?”那个王爷下手真是狠,以前听说权贵们玩起姑娘来的时候手段特别多,她还不信,现在亲眼看见了,真觉得那些权贵没几个好人。
“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秦落烟不在意,又闭上了眼睛。她作为一个青楼女子上了他的床,还指望他用对待良家女子的方式来对待她吗?
最无情的,不就是纵欲中的男人么?
虽然顶着一张十几岁的稚嫩脸庞,可是骨子里,她依旧是那个二十六七岁的大龄恨嫁女青年。
少女的憧憬,对男欢女爱的期待?
她早已经过了那个幼稚的年纪。
凤栖城东面的武宣王府,一大早的气氛就非常压抑,侍卫们大眼瞪小眼,连喘气都不敢太大声,唯恐惹到了正在气头上的主子。
“王爷……以前那些女人,您都没有让过夜的,所以属下以为,是您允许她走的……”王府侍卫统领金木低着头,半跪于地。
“哦,你的意思,是本王的错?”傅子墨嘴角一抹邪肆的笑,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动作优雅从容,看不出丝毫怒气,可浑身散发出的寒意却足以让众人心生恐惧。
“属下不敢!”金木将头埋得更低了些。
傅子墨冷哼一声,视线落在窗外,今日的雪,依旧很大,他忍不住想起了昨夜露天浴池里,飞雪落在她白皙肌肤上的画面,吹弹可破的皮肤,衬上晶莹白雪……
没有哪个女人,会玩她那些花样!
也没有哪个女人,完事之后,比他还着急离开!
“王爷,昨天那个女人有什么问题吗?”金木见王爷思绪飘远,忍不住抬头问。
傅子墨回过神,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吓得金木不自觉的后腿了半步。
“金木,你在我身边也呆了几年了吧?她临走前,你就没发现她身上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这……”金木心中一颤,猛地想起那女人穿走的披风,“她身上穿的,是王爷的披风!”
“既然知道,为何不拦?”傅子墨语气冰冷,比窗外的飞雪还冷冽几分。
金木犹豫了一瞬,硬着头皮开口,“属下倒是进行了盘问,可是那个女人说……”
“说什么?”
“她说,是王爷扯坏了她的衣裳,所以赔她一身衣裳,天经地义!”金木快速说完这句话,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空气似乎凝滞,压抑的气氛越发的浓郁了几分。
傅子墨久久的沉默,让金木禁不住背脊阵阵发凉,当一颗冷汗从他脸颊滑落的时候,傅子墨凉凉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天经地义啊,呵,金木,她穿本王的衣服,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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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天马行空的一句话,从心思难测的武宣王口中说出来,着实让金木愣了好一会儿,他却也不敢说谎,“好、好看,那个女人个子虽然娇小,但是身材却极好,披风将她包裹完全,勾勒出的曲线却恰到好处,尤其是露出来的一双腿,又细又长……”
“金木!”傅子墨抚弄玉扳指的动作突然停下,嘴角微勾起,“你看得倒是挺仔细……”
金木猛地停住话头,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还来不及恐惧,傅子墨已经开始对门外的暗卫下命令。
“传令下去,急招凌水统领回京,让金木统领代替凌水统领去疆北!”
金木整个人愣住,待反应过来,赶紧苦着脸求饶,“王爷,属下知错,属下知错!”疆北那个地方,终日廖无人烟,这一去……
只可惜傅子墨目光冰冷,丝毫不为所动,他缓缓起身,迈出房门站在长廊下,伸出手,雪花落在他的手心,转瞬即化,“女人,穿了本王的衣服,居然还不安分。”
。
刚过晌午,将军府的前厅就热闹了起来。
吹锣打鼓的声音传到内院,正在院中点篝火取暖的梧桐往前院看了一眼,担忧的看向了长廊下站着的秦落烟,“小姐,好像是下聘的人来了。”
“来就来吧,不早就知道了吗?”秦落烟面色不变,只一抹冷然挂在嘴角。
“可是,昨夜的事如果被将军知道了,我怕……”梧桐脸色有些发白,“小姐,您还记得二小姐当初是怎么死的吗?”
秦落烟冷笑,“怎么能不记得,二姐死后,这府中没有一个人敢去替她收尸,最后还是我背着她的尸体去后山埋了的。”
梧桐至今回想起那个画面还心有余悸,也是那个时候,她才发觉自家小姐不知什么时候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往日里连只老鼠都要吓个半死的人,居然背着二小姐的尸体走了十里山路。
“当初二小姐就是因为偷会情郎败坏了家风而被老爷……被老爷亲手砍杀的。”梧桐害怕,连点火的心情都没有了。
秦落烟沉默了一阵,心中哀凉,是啊,若不是那次见到了这个封建社会最残忍的一幕,她哪里会相信,这世上竟然会存在这种父亲亲手杀死自己女儿,只为维护自己名声的事。
所以今日,她也是用性命在赌。
两人说话间,管事刘妈妈进了院门,她带着两名丫鬟,三人皆是满脸喜庆,“哟,四小姐起身了啊,那真是赶巧了,亲家老爷来下聘了,都在前厅等着呢。”
秦落烟勾起嘴角笑了笑,没搭理刘妈妈,只从容的迈出步子往前厅走。
“小姐,您等等,我给您撑伞,今天这雪好大。”梧桐快步跟来。
秦落烟脚步一顿,抬起头看了看飞舞的雪花,推开了梧桐撑开的油纸伞,“罢了,别遮了,这雪不冷。”
再冷的雪,也比不过她此刻冰凉刺骨的心境吧。
她今天穿了一身喜庆的桃红色长衫,裹着昨晚从武宣王那里拿来的裘皮披风,小小的身影在漫天飞雪中显得那般孤寂。
梧桐看她淡然的表情,忍不住鼻头一酸,咬了咬牙,丢开油纸伞追了上去。
“小四来了啊,快来见见陈都使,今日可是陈都使亲自上门来下聘。”
将军夫人陈氏看见秦落烟出现在门口,立刻热情的站起身迎了过来,慈母般的目光让秦落烟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秦落烟站着没动,只是抬首看向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男人,秦天城,驻守云城的将军,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这就是秦四小姐啊,别站门口啊,这雪大,赶紧进来吧。”坐在秦天城左手边上的是一个老者,年岁看上去比秦天城还老上几分。
秦落烟面色不动,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陈都使眼中流露出的欲望。
这样的欲望,她见过太多,自她成年开始,但凡男人看见她,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也难怪,这前凸后翘的身材,每每她自己洗澡的时候都忍不住一阵赞叹。
“陈都使都开口了,你这丫头怎么还站着?”秦天城见她站着没动,脸色沉了沉。
场面有些尴尬,秦落烟淡淡的笑了,然后她提起裙摆,款款走入了大厅之中,每走一步,都风姿绰约。
她越过陈氏,径直走到了那陈都使的面前,然后嫣然一笑,没有说话,只是将袖子缓缓的捋了起来,露出一截洁白粉嫩的手臂。
光滑的手臂上,一尘不染。
可却足够让看见的人彻底震惊。
在这个男权社会,女子出生的时候都会被种上守宫砂,所以未出阁的女子,都是有守宫砂的。
秦落烟光滑的手臂上,守宫砂,没了!
“你、你!”陈氏率先反应过来,几步冲过来抓着她的手臂反复的看,可是无奈,守宫砂是真的没了。
陈都使老脸也有些挂不住,站起身冲秦天城拱了拱手,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说出口,最后只能拂袖而去。
“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跪下!”秦天城动了怒,抬手就给了秦落烟结实的一巴掌。
他是武将,一巴掌下来,秦落烟的脸颊立刻红肿留下五个指印。
“都要被卖给一个快死的老头子了,我还要脸做什么?”
秦落烟笑,将口中的血腥吐掉,抬手摸了摸嘴角残留的血迹,她一瞬不瞬的盯着秦天城扭曲的脸。
她想记住这张脸,为了自己牺牲的清白,也为了那个几年前就被他亲手扼杀的女儿。
秦天城被气得说不出话,陈氏立刻走了过来,“死丫头,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堂堂将军府,要靠卖女儿来过活吗?我和你爹都是一片好心给你找了个良配,你不识好歹便罢了,怎能这样数落我们?”
“良配?”秦落烟冷笑,“三姐比我可大两岁,至今还没指亲昵,如此良配,你怎么不让三姐去嫁?”
“欣儿的身份也是你这个小妾生的贱婢可比的?”涉及到自己的女儿,陈氏终于恼羞成怒。
是啊,她是小妾生的贱婢,所以,她的命,不是命,她的命,不过是秦将军风流之后留下的累赘而已。
秦落烟轻笑出声,惨白的脸,衬着灿烂的笑,那个画面,美得凄楚。
秦天城怒火中烧,手已经伸向了剑架,长剑出鞘,只要一剑就能让这个大逆不道的女儿了结性命!
“你想杀了我,怎么不问问是谁拿走了我的清白?”秦落烟猛地扯下身上的披风向他扔了过去。
狐裘披风,当世罕见,尤其是这样纯正的黑色。
传闻中,当年先皇曾御赐了武宣王一件披风,也是这样纯正的黑色狐裘,再加上武宣王性格诡异残暴,但凡是他的东西,他都不允许别人染指。
所以,凤栖城里的权贵们为了避开他的锋芒,近十年来,竟是没有人再敢穿狐球披风。
“武、武宣王……”秦天城握着披风,脸色沉到了谷底。
陈氏听见武宣王三个字也是吓得不轻,一时之间竟是看秦落烟的眼神都变得恐惧起来。
武宣王权倾天下,就算当今皇上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秦天城不过是一城守将,不要说和武宣王正面对上,就算武宣王跺跺脚也够他好好喝上一壶。
“罢了!”秦天城丢了长剑,挥挥手对身旁的陈氏交代,“找人将她送去城郊别院,这辈子,就不要让她回老宅了。”
一句话,定了秦落烟的生死。
在这个皇权、父权至上的世界里,女人就是这么微不足道。
那一刻,门外的雪越发大了。
没有人看见,秦落烟低着头,嘴角挂着一抹满足的笑。
她,赌赢了!
她兵行险招,失去了清白,还险些将性命搭进去,不就是为了能离开将军府这个困了她三年的牢笼吗?
。
城门处,上百骑将士簇拥着一辆奢华马车缓缓往城外走,守城士兵恭敬的退往两旁,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出面询问。
出了城门,马车里传来慵懒的声音,“金木,找到那个女人了吗?”
金木骑着黑色骏马,头皮有些发麻,“回王爷的话,云城里的青楼都找遍了,没有找到她的踪迹,而且春月楼的老鸨已经熬不住刑法死在牢中了。”
“居然就这样消失了,你说,这是欲情故纵,还是她真的倾慕于本王?”傅子墨声音悠然,听不出情绪。
金木尴尬一阵,不敢答话,昨天他评价了那女人一句,险些就被王爷发配边疆,如今,涉及到那个女人,他是无论如何不敢再随意多言了。
傅子墨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声音越发清冽了一些,“金木,那女人,不过是个玩物而已,跟了本王这么久,你觉得本王会为了一个玩物而把自己的属下发配边疆吗?”
“不会。”金木松了一口气,却依旧不敢随意回答刚才他提出的问题。
马车里的人见金木久久没有答话,没有动怒,反倒是幽幽的说了一句,“可是,本王许久没有遇见这样的玩物了,所以,给你一个月时间带她来见我,否则,你就真的去疆北替换凌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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