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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19-03-10   来源:资讯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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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了开车了,还有五分钟啊。”  

售票员象树上的知了,不知疲倦的叫。  

李福根给她叫得晕了,闭上眼晴,却突然听到一声叫:“是到化县的吧。”  

那是个女声,特别的圆润好听,李福根忍不住半睁开眼晴。  

为什么只是半睁开呢,因为他有过经验,好多嗓子好听的,长得其实不怎么样,他打了几年工,见过不少妹子,这种当上过不少。  

“是咧是咧,马上就开了啊,还有五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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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票员的表,永远差五分钟。  

随着话声,一个女子上了车。  

李福根眼晴刷的一下,整个儿睁开了。  

这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穿一条黄裙子,带着个包,身上并没有任何饰品,却吸引了车里面所有人的目光,就是那个中年胖司机都扭过头来。  

车上空得很,那胖司机却献殷诚:“坐前面吧,前面这位置好,不晕车。”  

“我不晕车,谢谢你。”  

黄裙女子道了声谢,看了一眼车厢,居然就坐到了李福根前面。  

李福根那颗心啊,猛烈的跳了两下。  

说起来,他见过的女子也不少了,这几年,换了几家厂,最大的一家厂,有三万多工人,女工两万多,上班下班,那真的是姹紫嫣红,各种模样的都样。  

但李福根觉得,都没有这个女子漂亮。  

具体的他也说不上来,脸蛋啊,身材啊,气质啊,他也搞不清楚,反正心里就这种感觉。  

黄裙女子带过来一股子香风,李福根悄悄的吸了一口,然后又吸了一口,那种香,沁人心脾。  

班车的坐椅不高,黄裙女子坐下后,李福根可以看到她一侧的脖颈,浅浅的毛发掩映着,那脖颈嫩得啊,真就仿佛是刚打出的豆腐。  

“她可真漂亮。”李福根在心中暗暗的叫:“我这一辈子,要是能娶个这样的女人,就少活二十年都干。”  

车子终于开了,李福根半闭着眼晴,其实是装睡,他就一直盯着黄裙女子的脖子看。  

都说这里性感那里性感,李福根觉得,黄裙女子的脖子最性感。  

车子时开时停的揽客,差不多也就有大半车人了,上来一个染了一撮红毛的年轻人。  

那红毛一眼看到黄裙女子,眼光一下就亮了,这时前后都还有位子,他却偏偏到黄裙女子面前:“美女,到里面去点罗。”  

这座椅说起来可以坐两个人的,黄裙女子没办法,只好往里面移了一下,红毛就在她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啊呀,给你坐得好热。”红毛自来熟的叫:“美女,你屁股上有火啊。”  

他流里流气的,黄裙女子不理他,扭头看着窗外。  

红毛不甘心:“美女,到哪里罗,我们说不定是老乡呢。”  

“跟你做老乡才倒霉呢。”李福根在心里暗叫,因为听口音,这红毛还真跟他是老乡,到是黄裙女子先前说的普通话,不知是哪里的,人长得这么漂亮,又有一种独特的气质,是城里的吧。  

黄裙女子不搭理,红毛自说自话也没了意思,不吱声了,李福根以为他消停了,却突然发现,这小子在搞鬼。  

他把手搭在车靠背上,然后借着车子的摇动,突然就在黄裙女子肩上摸了一下。  

“啊呀,对不起啊,车子摇。”  

黄裙女子看他,他就嘻嘻笑,又把手指到鼻尖前闻了一下:“美女,你身上好香呢。”  

黄裙女子不好吱声,往里又坐了一点点,但整个座位只有那么宽,那往里,人靠着窗子了,进不了多少,而红毛明显是故意的,他的手又移了进去。  

随后,随着车子一晃,他又在黄裙女子肩上摸了一下,黄裙女子恼怒的看他,他这会儿甚至都不解释了,就是笑嘻嘻的看着黄裙女子。  

他一脸的流气,黄裙女子敢怒不敢言,而这时候偏偏前后的位置都满了,黄裙女子就是想要换个位置都不可能了。  

眼见黄裙女子只是扭过脸,不过吱声,红毛得了意,再次伸手,这次居然直接是摸向黄裙女子的脖子。  

那在李福根眼里,最性感的脖子。  

李福根早就看得眼里出火,到这一刻,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暴叫一声:“你耍流氓。”  

叫声中手一伸,一手揪着红毛的头发,另一手就用胳膊弯卡着红毛的脖子。  

红毛一下给他卡住了,出气不得,双手抓着李福根的手,拼命的想要扳开,但李福根在外面打了几年工,身上的劲出来了,红毛根本扳不开,憋得面红耳赤。  

那售票员吓到了:“你要卡死他了。”  

“停车。”李福根叫:“开门。”  

他红着眼,那司机也有些怕,停了车,李福根卡着红毛的脖子,到拖到门口,猛地就往车外一推,红毛摔到车下,摔了个狗吃屎。  

那司机到也有趣,立刻关上门,一轰油门,车子飞一样窜了出去,那红毛跳起来大骂,又还扯开脚来追,哪里追得上,车上的人看着,发出轰然大笑。  

“谢谢你。”黄裙女子给李福根道谢。  

“不客气。”李福根脸到是胀红了,慌忙坐到自己位置上。  

坐好了,才觉得手在发抖。  

活了二十一岁,这是平生头一次这么有勇气。  

李福根确实不是个有多少勇气的人,甚至说,他是个有些懦弱的人。  

这不怪他,说起来,李福根命苦,十五岁的时候,爸爸把卡车一头开进了沟里,再没有起来,没三年,她娘撑不住,跟一个熟的司机跑了,后来给他寄过几次钱,还隐约说生了个弟弟,再后来,就没信了,也不知在哪里。  

别人都有依有靠,他却是孤身一个人在世身,做什么都没人相帮,他胆子就要小得多,轻易不敢跟人家吵架打架,碰上有什么事,他能躲就躲,实在躲不开,挨两下也算了。  

象今天这样主动出手,而且手对方明显是个小流氓,这样的勇气,还真是第一次。  

他甚至不知道,那股子勇气是从哪里出来的。  

到县城的时候,黄裙女子下了车,下车前,还又给李福根道了谢,李福根客气了两句,看着黄裙女子的身影消失,心中突然就空落落的。  

“这辈子,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可李福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仅仅过了两天,他就见到了黄裙女子,黄裙女子还成了他的师娘。  

李福根到也不完全孤零零一个人,他还有个姨,这一次是他姨父五十岁整生,他刚好辞工了,去姨父家庆生。  

到姨父家,他姨看到他,就有些伤感,拉着他说:“外面这么混,不行啊,万一有点什么事,要个送信的人都没有。”  

姨父就给出个主意,说:“要不去学门技术吧,前几天苛老骚还跟我说,要收个徒弟呢。”  

姨却反对:“莫跟那个老骚公子。”  

姨父翻白眼:“那有什么关系,苛老骚技术好,现在养宠物的又多,学得两年出了师,自己开个那什么来着,对了,城里现在叫宠物医院,那针打得,比人还贵呢,贼有钱。”  

说着对李福根道:“莫信你姨的,明天跟我去,拜个师,学门手艺,比在外面混着强。”  

李福根在外面混了几年,也觉得苦,姨父又是为他好,想想也就答应了。  

他姨也就没再反对,只跟李福根说:“根子啊,你莫乱来。”  

李福根要懂不懂的,记下了,后来他才知道,他姨为什么对苛老骚印象不好。  

苛老骚跟姨父他们是一个镇的,文水镇,住得也不远,姨父住镇里,苛老骚住镇外,三里路,叫文白村。  

第二天,李福根跟在姨父后面,提了礼去拜师。  

苛老骚家在村里,一个院子,没有院门,里面一幢三层的小洋楼,不过是瓦屋的顶,这地方流行这种,凉快,也好看,纯西方的那种,上面也是平顶,看着象个碉堡,李福根就不喜欢。  

苛老骚五十左右年纪,精干拉瘦,头发半灰半白,一撮山羊胡子,就是个小老头,可眼晴却特别精神,一对不大的眼珠子,仿佛会放光。  

苛老骚跟李福根姨父很熟,让李福根两个坐,又扭头叫:“来客了,泡个茶。”  

然后一个女人出来。  

李福根眼珠子猛一下就瞪圆了。  

这个女人,居然就是车上遇到的黄裙女子,只不过今天穿的不是黄裙女子,而是白短袖蓝裙子。  

黄裙女子也认出了李福根:“是你。”  

“怎么,你们认识。”姨父和苛老骚都有些好奇,苛老骚的眼中更是带着狐疑之色。  

“他就是前天帮我在车上打那个流氓的伢子啊。”  

黄裙女子解释。  

“这还真是巧了。”姨父听了,呵呵笑,对苛老骚道:“这徒弟,你不收也得收,先可就是帮上师娘了。”  

“收,收。”苛老骚也乐了:“月芝回来还跟我说呢,有机会要谢谢人家,想不到就上门了,行,李福根是吧,我就收了你做弟子。”  

李福根当真是惊喜交集啊。  

学不学手艺的,其实另说,关健是,黄裙女子居然是师娘啊。  

他立刻站起来行礼,叫了师父师娘,然后也知道了师娘的名字:吴月芝。  

苛老骚五十了,吴月芝才二十五,有一个四岁的小丫头叫小小,还有一条狗,叫黑豹。  

说是叫师父师娘,其实现在没以前的规矩了,拜师什么的都没有,就跟学校里上学一样,也要交学费,不便宜,三千块,说好,三年之内,苛老骚教满出师,师父家里的事,都要做,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管饭,不给钱。  

李福根就在苛老骚家里住了下来,正式开始了他的学徒生涯。  

在苛老骚这里,李福根有一种家的感觉,这种感觉不是苛老骚给他的,而是吴月芝,或者还有小小,还有黑豹。  

李福根很勤快,什么事都做,外面回来,或者做事累了,吴月芝总会递上一杯凉茶,说一声:“辛苦了。”  

她的声音很柔和,听在耳朵里,就象凉茶一样,能一下透到心底里去,她的笑容很美,李福根每次都觉得眼花,每次都想看清楚,却好象总也看不清楚。  

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才会清晰的想起吴月芝的笑脸来,心中就美美的,想:“师娘一直会这样的吧,我做活回来,她就会递碗茶,说一声,辛苦了,要是一直到八十岁都这样,该多美啊。”  

吴月芝其实不喜欢李福根叫她师娘,说把她叫老了,她让李福根叫她姐,小小也不喜欢,听到李福根叫师娘,她不明白,就紧紧抱着吴月芝脖子,小眼晴满是敌意的看着李福根。  

不过李福根本身是孩子王,特喜欢孩子,也特会逗孩子,所以没几天,小小就对他亲热了,然后有一天跟他说:“我把我娘分一半给你。”  

把李福根乐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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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豹也跟李福根亲,李福根到哪里,它就跟到哪里,偶尔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去,黑豹没有跟着,回来,远远的就会上来迎,直接往身上扑,那个亲热劲儿,总让李福根心里觉得美美的。  

李福根以为,一直会这样下去,但变故却突然而来。  

苛老骚不喜欢在家里坐诊,他喜欢出去巡诊,文水镇挺大的,几十个村子,每一个村子苛老骚都熟。  

苛老骚不仅仅是兽医,其实人的病他也医,例如接骨啊,鱼骨头卡了喉咙啊,无名肿毒啊什么的,他都能治,也包括信迷信请神中煞解煞做媒唱夜歌子,苛老骚都拿手。  

哪怕接生他都会,而且真接过生,他还不屑一顾:“不就是跟生猪娃子差不多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在文水,很多人不知道镇长镇党委书记是谁,但一提起苛老骚,那是尽人皆知。  

对苛老骚的本事,李福根一度佩服得不得了,而对苛老骚的勤快,他也无比敬仰,这才是养家的男人啊,后来他才知道,这里面,另有猫腻。  

李福根跟着苛老骚出诊,给苛老骚背箱子,打下手,顺便也学了手艺。  

兽医这种活,技术性不高,只要师父肯教,学起来还是快的,大半年时间,李福根跟着到处跑,也着实学了不少东西,到后来,苛老骚一般就是看一眼,说一嘴,然后动手就全都是李福根的事,给药打针,接骨驳骨,开刀缝针,诸如此类,李福根全都能上手了。  

苛老骚的猫腻,就是跟着出诊发现的。  

那是一个叫七里坡的小村子,睡在一户姓马的人家里,入秋了,蚊子还特别多,李福根一般倒床上就睡的,这晚却给蚊子咬得睡不着,身上也闷热,索性就到外面凉快一下。  

马家侧后有块晒谷坪,地势较高,有风,李福根走上去,凉了一会儿,突然看到不远处的稻草堆里有动静。  

“不会是兔子吧。”李福根起了兴。  

不过细一看不对,那是人,一男一女,正搂在那里亲嘴呢。  

“野战啊。”李福根吓一跳,又有些想笑,又还有些好奇,就把身子放低一点,悄悄的看着。  

远了点,看不太清楚,月光下,就仿佛两条大肉虫子,偶尔还有声音传过来,女人的叫声,男人嘿嘿的笑声,奇怪,这声音有点熟,好象是苛老骚的,不过那怎么可能呢。  

“不会吧。”李福根觉得不可能。  

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两人分开了,女的先往这边屋里走,居然就是马家的媳妇,李福根有印象,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不是很漂亮,但很健壮,胸部丰满。  

“不是说马家大哥出去打工去了吗?难道马家嫂子在家里偷人?”李福根吓一大跳,把身子缩到晒谷坪一角的稻草堆后面,生怕给马家媳妇发现了,到不是害怕,他是替马家媳妇丢人。  

那男的一直没走,穿了衣服后,居然在稻草堆那里吸起了烟,火光一亮,一下看到他脸,李福根惊呆了,居然真的是苛老骚。  

“怎么会这样?”  

李福根回到屋里,几乎一晚上没睡着。  

他听到苛老骚回屋的声音,苛老骚从来不跟他一个屋子睡,农村里屋子多,苛老骚又是四处吃得开的,多要间屋子睡觉,小菜一碟,苛老骚说他晚上打鼾,但李福根现在知道了,不是他打鼾,只怕是另外的原因。  

当天李福根就没吱声,他想着,也许是偶尔一次吧。而且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办?  

第二天继续巡诊,到了另一个村子,李福根先装睡,听着苛老骚屋里的动静,大约九点多钟的时候,苛老骚又出屋去了,李福根跟着出去,苛老骚到一户人家,敲了两下门,那门就开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穿着细花的短褂,苛老骚嘿嘿笑着,伸手就在女人身上掏了一把,那女人啐了一声:“讨厌,快进来。”  

把苛老骚扯了进去。  

“师父真的在外面有女人,师娘知不知道?”李福根身子发僵,好一会儿才醒过神来。  

这是第二次,却不是最后一次,李福根跟着一路巡诊,就看了一路,李福根数了数,七天时间,苛老骚睡了八个女人。  

敢情他不是巡诊,是下种呢。  

李福根看了一路,也憋闷了一路,他也不敢问苛老骚,他只是有些想不明白,那些女人还好一点,男人出去打工了,守着老人孩子,需要这个,可苛老骚为什么要这样呢,别的不说,他对得起吴月芝吗?  

回来两天,李福根特地留意了一下,他睡二楼,苛老骚吴月芝一家三口睡一楼东侧的,每次睡下后,他就去听房。  

苛老骚在外面玩女人,响动很大,喜欢嘿嘿的笑,一种很得意很变态的笑声,所以李福根肯定,只要苛老骚上吴月芝的身,必然会有响动,可李福根听了两个晚上,屋里一点响动也没有,每次听到的,都是苛老骚巨大的呼噜声。  

这让李福根非常的失望,他心里其实痒痒的。  

“师娘,是什么样子呢?”可惜听不到。  

在家里休息了两天,苛老骚又开始出去巡诊,跟前面一样,一路巡过去,就是一路睡过去,几乎每个村子都有他相好的女人,有的村子甚至好几个,有时他一天晚上,甚至要爬几个。  

而只要回来,他就呼呼大睡,碰都不碰吴月芝。  

这种情形,大约维持了一个多月时间,李福根终于忍不住了,有一天晚上,等苛老骚幽会回来,他坐到了苛老骚床上。  

看到他,苛老骚到是愣了一下:“怎么还没睡,坐我床上做什么?快睡去,明天赶早还要去新竹呢。”  

李福根不动,苛老骚奇了:“你小子怎么了?发什么愣症呢?”  

李福根憋了一口气,抬头看苛老骚:“师父,你为什么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师娘?”  

苛老骚愣了一下,看着李福根眼晴,他的小眼晴仿佛一下子发出光来:“你小子知道了?”  

李福根也不怕他,气鼓鼓看着他,也不应声,憋半天才道:“师娘那么漂亮,比所有女人加起来都漂亮,比所有电影明星都漂亮,你为什么这样?”  

他气鼓鼓的样子,到把苛老骚逗笑了,拿出酒葫芦,喝了口酒,笑道:“家花哪有野花香,小子,这个以后你结了婚,就会明白的。”  

这话让李福根气愤,但他不知道怎么反驳,道:“可你祸害了别人家女人。”  

“什么叫祸害。”苛老骚又笑了起来:“你小子啊,屁事不懂,你一路看过去,现在农村里,还有几个男人,都是老人女人带着孩子在家里,那些女人们,上有老,下有小,一天田里土里做到头,到夜里,好不容易歇下了,却孤零零一个人,她们也是人,她们也想啊,我这是帮她们做好事呢?你即然看见了,那你说说,我强迫过哪一个,她们哪一个不是高高兴兴的?”  

苛老骚那张嘴,吃八方的,李福根根本说不过他,而且他说的也是事实,那些女人,有些真的好象比苛老骚还要骚上三分。  

李福根哑口无言,回到自己屋子,想了半夜,没想出个因果,只是想到了吴月芝,得出个结论:“无论怎么说,他都对不起师娘。”  

在床上翻了一夜烧饼,第二天早上,顶着个黑眼圈出来,苛老骚看着他,嘿嘿一笑,把酒葫芦递给他:“喝一口。”  

“不喝。”李福根扭头。  

他这是第一次跟苛老骚赌气,不过苛老骚到不生气,只嘿了一声:“小犟牛,我这酒,一般人喝不到呢。”  

李福根不理他。  

到新竹村,治了两条猪,一头斗架的牛从田埂上摔下来断了腿,给接了一下,都是李福根动手,苛老骚就动动嘴,本来说好下午回去的,但吃了中饭后,苛老骚一直不动身。  

“他在新竹肯定也有女人。”李福根咬着牙生闷气,可也没有办法,赌赌气就算了,真跟苛老骚发脾气,他还不敢。  

苛老骚回来,又说要去竹尾转一圈:“有两头猪要去看一下,从那边回去,从竹子桥,也近。”  

他说的也有道理,最主要的是,他答应今天回去,李福根便背着箱子跟着。  

苛老骚发现李福根没精打彩,他到是高兴了,不住的逗李福根,问他还想不想,李福根根本不答他。  

到竹尾村,让李福根坐着,不动,苛老骚也不怪他,自己去跑了几户人家。  

近中午的时候,苛老骚突然气喘吁吁的跑了回来,扯一把李福根:“快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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