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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叫我萧太太》小说全文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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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尴尬……
此刻萧清墨就站在我的身边,而在不久前我摔了车门扬长而去,还对他恶语相向。
人生啊,被打脸不要紧,要紧的是被接而连三的打脸。
我万分尴尬的时候,萧然扬眉吐气的很,一手拉着萧清墨,一手抓住我往车子那边走。
走了一会儿,小孩儿回头喊道:“赵晓,我定了请客的时间就喊你啊!”
我,“……”
上了车子之后,萧然坐在中间,车门关上的那一刻,这小孩儿变脸变得比天气还快。
他松了手,自己靠在后座上,小脸上乌云密布的,似乎再吹点风就能下雨了。
我又偷偷瞧了一眼萧清墨的神色,他倒是稳坐泰山的样子,我顿时有些如坐针毡了。
车子一直开到了萧清墨的家里,上午我才从这里出来。
“萧先生,我去过派出所了,是我误会你了。”一下车,我就赶紧道歉,“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你的。”
尽快个毛线的,不过是一句漂亮话罢了。赚钱大计还没实施就流产了,萧清墨刚刚的出现仿佛是老天给我的警告。投机取巧,卒。
萧清墨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萧然也看了我一眼,也没说话。
两个人一大一小的站在一起,眉眼相像,一看就是一对父子。
我不好干站着,干巴巴的说了句再见转身就走。
没想到还没抬脚呢,萧然就扯住了我的胳膊,一脸不高兴的说道:“你想让我食言吗。”
我这才想到,刚刚萧然信誓旦旦要请同学来家里做客的样子。
顿时有些蒙圈,无语的说道:“那你要我怎么办?”
我当时不过是救个场,难不成还真当他妈啊。
萧然上下打量了几下,有些不情愿的说道:“倒也长得还行,不算丢脸。”
我,“……”
十分钟后,我就坐在萧家客厅了,鬼使神差的一般。
“我雇用你做我妈妈一个月。”萧然十分神气的扬着小下巴,“你要多少钱。”
“五万。”我脑子里全是这个数字,几乎一听钱就脱口而出了。
说出来以后,就想挖了个坑埋了自己。当着他爸爸坑他,不地道啊。
“我开玩笑的。”我没敢看萧清墨,补救道:“你请同学到家里来的时候,我帮你撑场子,钱就不用了。”
萧然不满的说道:“那不行。”
“这事回头再说。”一直沉默的萧清墨下了命令,“萧然你去上楼写作业,晚饭后我们谈谈。”
萧然闻言,看也不看萧清墨,抓起书包就冲到楼上去了。
看样子,父子两个的关系实在不好。
“先前本想请你做萧然的家庭教师,只是你中途离开没机会说。”萧清墨一副疏离冷淡的样子,“他的个性你也看到了,这其中你肯定会受些委屈,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接受这份工作?”
雪中送炭啊!
我立马使劲儿点头,“我愿意!萧先生,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你儿子的!”
萧清墨听到我的话,皱了皱眉。
正好他手机响了起来,他到一旁接了个电话,转身对我说道:“我有急事要出去一阵子,今晚你不妨跟萧然沟通一下。”
我站起来,恭恭敬敬的说道:“萧先生放心,我定不负所托。”
萧清墨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不再说话转身离开了。
我一直把他送出门外,确定他走了之后。低声尖叫着扑到沙发上,“啊啊啊啊,老娘终于有工作了,不用吃土了!”
“苏软。”萧清墨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吓得我噌的一下子就弹了起来。
我暗恨自己高兴得太早,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萧清墨仿佛没看到我刚刚的放肆样子,只是说道:“今晚阿姨不过来,你照看好萧然的晚饭。”
“好的,萧先生。”我毕恭毕敬的,一点都不敢懈怠。
萧清墨走的时候,似乎有些忍无可忍的样子,带着一点怒气说道:“苏软,你不必对我这样。”
他甩门而去之后,我还有点飘,我咋样儿了?对金主态度不该好点吗?
……
我蹦跶着上楼去,在最东边找到了萧然的房间。
敲了好半天门,小孩才让我进去。
进去的时候看到他眼睛红红的坐在小沙发上,正襟危坐倔强的看着我,“你来干什么。”
“你爸爸雇我当你的家庭教师。”我乐滋滋的说道:“还能免费客串你妈妈。”
萧然死死的握着拳头说道:“我没有爸爸。”
我坐到他边上,指了指桌上的水果问道:“我能吃个苹果吗?”
萧然一脸的嫌弃,“吃吧。”
我捏了个苹果啃着,还真有点饿了。
过了好一会儿,萧然耐不住性子,踢了踢我的脚,“喂,你没听到我说我没爸爸吗?”
大概从前听他这样说的人,都要安抚他同情他,见我没反应他反而按捺不住了。
我将果核放在桌上,摆出和蔼可亲的模样,“第一,你可以叫我苏软。第二,我也没有爸爸,所以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萧然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难以置信。
他的小模样有点不甘心,半晌又纠结的说道:“我跟你不一样,萧清墨是我爸爸,但是他不承认。”
我,“……”
友谊的小船真是说翻就翻,老娘揭开自己的伤疤来安慰你,你个小崽子倒把我反讽了,是不是不太好?
“萧然啊……”我忍了半天,还是没给他讲做人的道理,万一惹急了丢工作怎么办,“我们聊聊你的爱好?老师擅长画画,可以教你啊。”
萧然却像是忽然有了倾诉欲望,自顾自得说道:“谁都不喜欢我,只有他对我好。听佣人在背后说,因为我是私生子,才不受欢迎。苏软,是不是我让他丢脸了,所以他才不承认是我爸爸?”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有点闷闷的,“萧然,你知道什么是私生子吗?”
萧然白皙的小脸上透着不符合年纪的沉重,他点了点头说道:“知道,爸爸妈妈没有结婚生出的孩子,叫做私生子。”
“懂得还挺多。”我笑了笑。
萧然认真的说道:“从前他们都这么说我,我不懂,就上网查了查。”
我心里发涩,单手把小孩儿搂在怀里,轻缓的说道:“我是私生女啊,还不是好好的长这么大了。你妈妈肯定舍不得你,但是大人有大人的难处。反正你有爸爸,很不错了。”
“那你爸爸呢,也是有难处吗?”萧然这会儿乖顺的靠在我肩头,小声问道。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笑了,“萧然,我没有爸爸啊。”
萧然一下子就坐直了扭头看我,“那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妈生的呗。”我靠在沙发上,懒散的说道。
萧然一脸你别骗我的样子,“瞎说,别当我傻。”
“行了行了,你不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给你做晚饭去,吃完饭带你做功课。”
我一只手做饭有点困难,指挥着萧然洗菜什么的,想简单的做个面。
我跟他倒是挺投缘的,聊了不少内容。
这才知道他是刚刚转学过来的,之前一直在海城读书。班里的小孩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没爸爸的事情,整天拿着这件事情欺负他。
“他们说第一次,你就解释说,你有爸爸妈妈。”我单手切菜,切得菜花乱飞也顾不了那么多,“说第二次,你继续解释。说第三次还骂你是野孩子,你就上手揍他们。”
站在小板凳上洗蔬菜的萧然,有些难为的说道:“爸爸说打人不好。”
我切了一声,“别听你爸那个老古董的,我从小就打架也没见长歪了。男孩子嘛,不打一两次架不像话。”
“行,我挺听你的。”萧然爽快的答应了,“咱们以后就是好兄弟了。”
煮了一锅蔬菜番茄面,萧然倒是吃的挺欢。
等他吃完饭之后,我盯着他做完家庭作业,又督促他上床睡觉。
小家伙临睡前还不忘跟我说道:“苏软,我一定要让他们来家里做客。”
“成,等我胳膊好了,能做饼干的时候就让他们来。”我给他掖好被子,一直等到他熟睡才离开。
我下楼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萧清墨讲电话的声音,心里还在想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萧清墨鲜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语气冷森森的,“萧然在海城您是如何照料他的,您心里有数。好了,我不想再跟您讨论这件事情,另外我的婚事不牢您操心,”
我站在那儿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十分尴尬。
忽然听到萧清墨拔高了声音,怒气凌凌的说道:“别跟我提当年的事情,事到如今您难道半点羞愧心都没有吗?如果不是您将她送进那个龙潭虎穴,我怎么会失去她。”
“好了,就这样吧,祝您安好。”
等萧清墨挂断电话,他一抬头,就看到了僵站着的我。
我脑子一时短路,挥着手说道:“嗨,要喝一杯吗?”
没想到萧清墨还真应了我,取出一瓶红酒。
他一连喝了两杯,忽然开口说道:“想必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
我正想辩驳一下,萧清墨又说道:“听到了也没关系,就像你听到的。我曾经有个视若珍宝的女孩儿,可是在五年前我将她弄丢了。”
也许萧清墨只是需要一个安静的倾听者,我就静静的听着。
“她那会儿年纪还小,刚刚十九岁,被我宠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萧清墨喝了一杯又一杯,神情带了点寂寥,“我不过是出国几天,回来后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我抿了一口红酒,小声问道:“很喜欢粉色吧?”
之前萧清墨家里的备用衣服,估计就是那个姑娘的。
萧清墨点了点头,平素里清冷的眼神带了点暖光,“嗯,喜欢粉色,性子很软,还爱哭。打雷的时候睡不着,总要让我在身边陪着。”
唉,果然软萌软萌的姑娘才有人疼。我别说打雷了,边上杀人该睡我还是能睡得着。想到这里,我灌了半杯酒安慰自己,还是多喝点酒压压惊吧。
放下杯子的时候,一抬头就对上萧清墨看着我的眼神,说不出的柔软,像是团团白云。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萧清墨仿佛清醒过来似的,放下杯子,“是我失态了,早些休息吧。”
人走后,酒意淡。
我躺在沙发上,睡意渐浓。
临睡前脑子里闹出一句奇怪的话——萧清墨这样的男人,越是薄情越是深情,谁爱上他才是生生折磨。
……
接下来的一星期我每天定时来萧家报道,等萧然睡着之后才返回自己的住处。而萧清墨每天早出晚归,我们居然没有一次碰面的时间。
数着日子,我胳膊上的绷带终于拆了。
“谁是大笨蛋啊,你是大笨蛋……”
我刚从医院出来接到了我妈的电话,掐指一算,要完蛋,忘记给她打电话了。
“妈,我知道错了。”我没等她发火,连忙认错,“您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咋咋呼呼的,我是你妈,不是母老虎。”我妈在那头说道。
我心想,您发起火来,可比母老虎要厉害。
没等我开口呢,我又听到她说,“我现在在北城。”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啊?”
紧接着她十分平静的说道:“你叔叔得了尿毒症,来北城治疗。”
忽然觉得天都要黑了……
我在赶去医院的路上,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
北城人民医院,直到站在医院门口,我才接受这个现实,天是真的要黑了。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儿子治病!”
“你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要遭天谴的啊!”
我上了三楼,看到了我妈。
上次见面是过年那会儿了,大半年过去她清瘦了一些。
头发挽在脑后,穿着一条素净的长裙子。低垂着眉眼的模样,想不出她平时打电话给我是那样的强势。她教书多年,瞧起来很温软,像个人民教师的模样。
而指着她鼻梁叫骂的老女人,是张素芬,我妈的婆婆。
我大步走上去,揪住那个女人的衣领将她拉开,在她怒气冲冲的目光下,轻描淡写的说道:“您那指头要戳我妈脸上去了,她脸皮薄,经不起您这么戳。”
“你怎么在这儿!”张素芬的唾沫星子满天飞,十分厌恶的说道:“你们母女难不成要合起伙来欺负我老太太!”
我半靠在墙边,笑嘻嘻的说道:“全看您什么态度了,您要再指着我妈的鼻子骂她,就说不好了。”
张素芬脸色青白,“你还敢打我不成!”
我缓缓站直了身子,一字一句的说道:“又不是没打过。”
我十九岁的时候跟张素芬打过一架,回想起那个年纪的我,真是相当桀骜不驯。
那天回家的时候看到我妈额头上跟手臂上的伤痕,整个人都炸了,就跟张素芬动手了。
张素芬听到我这么一说,眼中闪过一丝瑟缩,往地上啐了一口,低劣的谩骂道:“你就是个女流氓!”
她大概是怕我动手,转身进了病房。
“你这个脾气也不知道是跟了谁。”我妈在一边笑叹着说道。
我双手环臂,百无聊赖的说道:“跟了你呗,你别忘了。当初我在学校被男同学欺负,你到了学校差点没把那个男同学打到半残。”
“你也是不学好的。”妈妈哭笑不得的说道:“竟让你学到一些坏的地方了。”
那会儿我刚到了妈妈身边,因为长的还行,脾气又不好。无意间惹到了一个学校的混混,对方欺辱了我,我躲在更衣室给我妈打了电话,没想到我妈剽悍的很,把对方打的他亲妈都不认识了。
“您还笑得出来啊。”我指了指病房,“叔叔的病怎么办。”
妈妈轻轻地挽了一下鬓发,淡淡的说道:“这病也急不得,我本想让他在长州做透析,等肾源的。但是你也看到了,老太太就觉得北城的医院才是医院,非得过来。”
长州不大不小,也算是个地级市了,做透析应该是没问题的。但是张素芬这一辈子就认得个北城,觉得北城能人异士多,非得闹得来。
来了又有什么用呢,医生也无非是那个诊断。
吃药、透析,换肾。这种病,到哪里治都是这个结果的。
“你有钱?”这个病,要治好怕不是小数目。我心里盘算着,我妈只怕是没有多少钱。
“有钱没钱总得治病。”妈妈不再说这些,“进去看看你叔叔吧,你们也很久没见了。”
虽然大病一场,叔叔的精气神还算不错。
我坐在病床边上,跟他笑谈了一些话。
要说叔叔也是个不错的男人,跟我妈妈在一所学校当老师。就是出身乡下,有这么一个极品母亲,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该谈恋爱的年纪了。”叔叔打趣道:“没有心仪的对象吗?”
削好一个苹果,才知道等会儿叔叔要测血糖还是什么的,只能自己啃掉。
一边啃着苹果一边自嘲道:“心仪的对象啊,看走眼了,烂白菜被猪拱了。”
“苏软!”我妈在一边瞪我。
叔叔倒是噗嗤笑起来,“没关系,我们软软这么漂亮,肯定会有更好的。”
“徐清,你还记不记得,丫头刚到家的那阵子。瘦瘦小小的,谁跟她说话都爱答不理的。”叔叔半是追忆的说道:“我那会儿以为她是个腼腆的性子,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倒是开朗多了。”
我妈十分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儿,“她腼腆,天上都能有两个太阳了。你是没见过她小时候的样子,闹腾的要翻天了。”
“现在也没见得变多好。”张素芬见我们谈的开心坐不住了,阴阳怪气的嘲讽两句。
“妈。”叔叔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这些年只要在叔叔看得见的地方,老太太一般不敢太过了。也得亏有他百分百无条件的维护我妈,不然不管怎么样,我早带着我妈跑了。
张素芬惯会变脸,一看儿子不高兴了,立马说道:“刚刚不是说没对象吗?正好你有个堂哥在北城做生意,正经认识不少有本事的人,不然介绍一个让苏软见见?”
叔叔对我的人生大事还是蛮关心的,还真跟张素芬两个人一言一语的讨论起来了。张素芬说的一板一眼的,那个叔叔所谓的堂哥,貌似还真是有钱人的样子。
我听着忍不住插嘴,我妈按了一下我的肩膀,示意我别说话。
“那您联系一下,让软软见个面?”叔叔严肃的说道:“妈,您得保证是个不错的人。”
张素芬一脸没问题的表情,“哎呦,知道你疼这个便宜闺女,我一定好好跟你堂哥说。”
我临走前,我妈去送我了。
“老太太要跟那个堂哥借钱。”妈妈的语气有些涩,像杏仁,“让他介绍个相亲对象,不过是找个机会搭话,亲近亲近。”
我嗯了一声,不置可否的说道:“老太太为了他儿子,肯定是掏心掏肺的。”
瞧着我妈那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抱了她一下,问她,“放心,我会配合的。”
妈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我吓得手足无措,“您……您别哭啊。”
“软软。”她抬手轻抚着我的头发,“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握了握她的手腕,重重的点了点头才走。
在医院待了挺久,出来已经是日暮时分了。太阳松散的挂在远处,摇摇欲坠。
我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姐!”那边的人哽咽的说道:“你是不是知道爸爸病了。”
嗓音有些沙哑,还不知道哭过几回了。
我低头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家里有多少能用的钱?”
“不到十万吧。”许知抽了抽鼻子,很没出息的说道:“姐,我不读书了,要去打工赚钱。”
“少看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我骂了他一句,捏紧了拳头问道:“妈来北城前有什么反常行为吗?”
许知在那边沉默了一下,才不确定的说道:“奶奶似乎跟妈妈吵架了,妈妈去北城前哭了一晚上。我隐约听着,奶奶让妈妈去找什么人要钱。”
我狠狠地踢飞了脚边的石头,“我知道了,叔叔的病你甭操心。明年就要高考了,要是考不上好大学,我一层一层的扒了你的皮!”
许知不敢跟我顶撞,乖乖应下来了。
心里沉沉的,坐在路边百度了一下尿毒症的治疗费用,看完之后,有些头疼。
每个月的透析费用暂时还负担的起,但是张素芬一定要让叔叔住在北城的医院,额外开销又很大了。而且这种病,最好的治疗方法还是换肾。
至少三十万……
我按着眉心,怎么办,我决定不能让妈妈去求唐家人。
“谁是大傻蛋啊,你是大傻蛋!”
“苏软,萧然在学校门口整整等了你两个小时!”
接通电话后,萧清墨略带怒气的声音传过来。
我一看时间,七点半了,萧然是五点半下课。
“抱歉。”我低声道歉,立马往萧家赶过去。
进门之后,萧然坐在客厅里给我使眼色,示意萧清墨的心情十分不好。小孩儿本身倒是没有埋怨我的地方,这让我既愧疚又抱歉。
萧清墨把萧然打法上楼了,坐在那儿不怒自威,“苏软,我需要个合理的解释。”
“有点事情。”我只能含糊的解释着,不想把自己的家事坦露在别人的面前。
“约会吗?”萧清墨的语气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势,下一刻就要砸冰雹似的。
我也想不出别的借口,索性点了点头,又说道:“萧先生,这次是我的不对。我向您诚挚道歉,下一次绝对不会了。”
“苏软,你才跟徐文辉分手多久,又着急另觅新欢了。还是说年纪小,耐不住寂寞。”萧清墨冷嘲热讽的说道。
我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难以相信这种话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到底是不想跟他多做争执,丢下一句,“我去跟萧然道歉。”
然后就上楼去了,强硬的压抑住跟萧清墨吵架的冲动了。
去了萧然的房间,小孩儿很乖的在写作业。
我坐在他身边道了歉,萧然拖着小下巴,故作老成的说道:“大人嘛,总有为难的时候。倒是我爸今天受刺激了,他接我的时候遇上一个丑男人。貌似是你的前男友,说了一些话。”
丑男人?前男友?
我看着他表示怀疑。
萧然清了清嗓子,拿捏姿态的说道:“这位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跟软软是什么关系。但是她年纪小,耐不住寂寞,总要贪图点新鲜的。如果你们有什么经济来往,我双倍偿还。她那个脾气,也是我宠坏了。”
我,“……”
“你那是什么表情……”萧然不满的戳着我的额头说道:“我一字不落的背给你听的啊,你那个丑丑的前男友就是这么说的。”
我持续,“……”
萧然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小小酥,你该不会真是我爸爸的女朋友吧。不过你别怕我反对,我还是挺支持自由恋爱的。”
“写你的作业吧。”我啪的一拍桌子,“给我起的什么外号。”
难怪萧清墨对我冷嘲热讽的,原来是被徐文辉羞辱了。那天在咖啡店我让他背了锅,现在也算遭报应了。萧清墨那样的男人,估计是不屑做包养人的事情,这个锅背的有点狠啊。
“唉,恼羞成怒啊。”萧然叹了一声,低头写作业了。
晚上那个阿姨不在,只有我下厨了。
我厨艺一般般,煮了粥,鸡蛋饼,还有三个小菜。
萧然虽然不满意,却也乖乖吃了。
倒是萧清墨从头到尾黑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我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接到了我妈的短信。发了时间地点给我,嘱咐我注意安全云云的。
没给我打电话啊,估计她怕自己哭,也是个性子软的。
晚上九点半,老太太也是着急叔叔的病,居然这么快就联系好了。
“萧先生,我先走了。”我放下碗筷打算走。
萧清墨眼皮一抬,眼睛黑沉沉的问道:“有事吗?需要我送你吗?”
“要去相亲,只怕不方便。”我嬉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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